刘工：社会的颜色

人类的眼睛能分辨出很多种颜色，即使色盲的人也能分辨几种颜色。人不同牛、羊、马、狗、猫等，它们眼睛里的颜色只有黑、白、灰三种色彩。这样说来，人类的视觉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家畜的视觉是单调无彩的，所以人主宰着家畜。

颜色的意思是色彩，也比喻某种情调或思想倾向。色彩是能引起我们共同的审美愉悦的，最为敏感的形式要素。这是人对自然世界的色彩与情感世界的色彩认知，人运用了色彩的视觉能量建立社会，又破坏社会。色彩的视觉能量是狂欢，激发起的狂欢则有巨大的破坏力。有人认为，视觉狂欢是纳粹美学的特征，是暴力美学的极致。其实，暴力美学不是纳粹的专利，是人类的暴力运动造就了暴力美学的发扬光大。

相反，人对社会的颜色认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社会是什么颜色？视觉狂欢者喜红，到处泛红。其实，人最现实的是，你能赚钱，社会的颜色就是五颜六色；你赚不到钱，社会对你就是一清二白。社会最深刻的是，你能主宰，社会就是白色；你被主宰，社会就是黑色。所以社会有黑白两道之说。

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青涩年华时，我们对社会的认知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分明。褪去青涩立足社会，发现原来这社会上的黑白有时候是会颠倒。四十不惑，仿佛渐渐地看清白黑白之间还有一种色，叫灰色。专家解释，灰色是无彩色，即没有色相和纯度，只有明度。

此后，人过半百知天命，颠倒黑白就是原色，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白加黑成了常态。花甲一过不再有半世，再看社会是什么颜色，你说的黑是什么黑，白是什么白？我说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混淆黑白也不花。

刹那间色弱了，唧唧歪歪感悟社会哪有那么多色彩，五颜六色都是假象，黑白世界都是过往，想白又想黑，黑白本无色。

色，颜气也。无论古人分青、黄、赤、白、黑五色，医书论五气五色，还是现代的色谱，至于“五颜六色”的社会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黑、白、灰三色。

更唱叠和的是，社会的黑、白、灰三色与牛、羊、马、狗、猫眼睛里的黑、白、灰三色不同，人的三色是社会的原色，家畜的三色是遗传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