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涛老弟来海南任总军事代表的第二年对我说过:海南的早晨太美了。起初没在意,因为当时我已经对这种话题没了感觉。刚来海南时,我依然每天早晨早起练武术,但是一动一身臭汗,不数月便败下阵来,再也没有要动的兴趣了。——这里太热,但是修涛弟的那句话却是一直萦绕在耳边。渐渐地觉得很经典了。后来北京的一位很牛B画家,叫贺XX的来海南办展,我说,你肯定瞎忙,没吊用的。他不服,坚持要办,结果开幕的当天下午,他说,老刘啊,真是瞎鸡巴折腾了,走了。送行时,他说,此番来海南没卖掉一幅画,却得了几句偈语,也算是不虚此行,送给你:晚上不睡觉,白天瞎胡闹,男人去喝茶,女人买彩票。
但是,数年下来,居然早起不得,因为晚上睡得太迟,都去“瞎胡闹”了。今天早晨再也忍不住床上的瞎折腾,我又早起了,不过却有一种要骂人的冲动。
昨天分析了于丹喜欢周杰伦的缘由,时间关系没能接着开骂书法艺术界,于是整晚没睡着,真他妈没出息,我的时常的没来由的自责也许要折磨我一辈子。艺术界的被骂,早已与中国足球一样,让所有的人疲敝了,于是正面的、反面的声音都较少了,“理论家”这个头衔空前的一文不值,反而让人觉得搞理论的都成了妓女,而且是不用花钱随便干的那种,干完了还要说一句:他妈的,挺累。下一位想干的上来说:你不错,写得很好,给我来一下,要三千(字)的,快点。于是,理论家又要感激的叉开双腿,丢掉碗筷,急忙酝酿情绪,还要替别人褪下裤子,洗洗干净,自己凑上前去:爷,您舒服吗?要不我再换个姿势?(读我这篇文章时)可不能让您觉得累,完了把这杯茶喝了,很补的!明儿还来,免费倒贴的啊!?
于是,笨蛋的侯跃文累死了,聪明的王镛开始忽悠了。
侯跃文累死也没能挽救相声濒临消亡的命运,因为他太强调“传统”这劳什子了,糊涂了一辈子,玩不出花样,起不出新名。但是聪明者如王镛,转而忽悠“艺术书法”倒是可以活得潇洒自在了,他的睿智一下子让很多吃不上饭的所谓“书法家”接连置房、购车、娶娇妻了。有些人还不止一套(辆、栋、位),比如说我的一位刘彦湖的朋友说:操,彦湖一家伙在北京买了五处房子,看来擦屁股纸确实可以他妈的与钞票一样好使。韩国的书法第一人前往北京拜访王镛,首先被征服的是映入他眼帘的王镛的几栋别墅,而不是他的于书法界的贡献。
还有一位不甘寂寞的沈鹏,前些年据林岫说,他因为书法界的不正之风波及到自身而一夜之间白了头——他是不留胡子的,不知道有没有——否则便可以用“须发尽白”来形容了。现在呢,沈老先生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而且到处讲学,真的是现代书坛祖师爷的身份了,但那头发,从电视上看,似乎也没有要返黑的苗头。
于是,张海大声呼吁:时代呼唤大师。
但是,大师者,谁也?
符合条件者只有张海了,因为他最贵。
昨天老子分析了于丹的喜欢周杰伦的原因,今早一定要说的一句话便是,标榜喜欢书法,说书法就是我生命,说书法改变了我命运,说书法给了我一切的人,不是穷疯了,就是瞎扯淡。
书法能给你什么,有一位藏于深山的黄荣生先生说,他妈的,做梦都梦见自己的字换成了银子。
都这样了,还奢望出现什么大师?做梦去吧。
于是,有人就会像于丹说我喜欢周杰伦一样说,我喜欢王镛。
被阉了的司马氏于《史记》上记载,始皇帝之母生性淫乱,而且水平,程度俱为天下第一,于是一般人不是对手,于是吕不韦全国寻访出一位奇才嫪毐,据说,他的性器很大,大到可以“车载”,——进献给了太后,太后这一下是万分满意了。于是,我想起鲁迅先生说过的话:丢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