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合群,是庸俗的开始
如今的“心灵鸡汤”成了外卖。当然,调制这碗鸡汤的人大多觉得自己不与庸俗沾边,时常也合群的品味这碗鸡汤。诸如,CCTV的鸡汤教授们就是最合群的鸡汤客,却也表现出不合群的酸菜。
有人说,真正优秀的人,一般不合群。此话差异,优秀不优秀与成功不成功本身就是伪命题。不过这个伪命题已成了衡量人的地位与身价的标签,如同旧社会人身买卖的价格。事实上,合群是人的动物本能,但也不能说不合群就是孤衾独枕的人。如果按叔本华所说:“人的合群性大概和他知识的贫乏,以及俗气成正比。”照此说来,鸡汤教授们也就是俗人而已。
谈到合群,也就不能不说到附庸风雅之人。据说此典源自明末的小文人陈继儒,他说:“古之君子,行无友,则友松竹;居无友,则友云山。余无友,则友古之友松竹、友云山者。”陈氏所言,大凡君子居行所相伴之雅物,不仅仅只是“秀色可餐”,更在于“修身养德”。只因雅物,皆有其品性。当然,陈氏附庸风雅之论,其言行举止则又是周旋于高官显贵之间,为时人所诟病。由此,明末清初诗坛盟主钱谦益在谈到陈氏的这一行径时,讽刺说这叫“装点山林,附庸风雅”。纵观历史上所谓优秀与成功的人士,又有几个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其言行举止不在合群之列呢。
这样说来,合群是庸俗的开始也就成立了。如果说,所谓优秀与成功的人不合群,他们的优秀与成功何为人知?显然,所谓优秀与成功的人不仅合群,而且太合群。
前些天,我问一位几十年的老朋友好!竟然被误会我有事相求,迟迟不敢搭理我,这让我很是纳闷。其实我本是合群的人,也是庸俗的人,这种纳闷本不该存在,竟然也纳闷起来啦?时常我也会装,但与附庸风雅沾不上边,因为“附庸风雅”对我来说太文化,所以只能装。照理说,这一点是我庸俗的开始,但我也从未清高过啊,谈何庸俗的开始呢?
思前想后,再品尝鸡汤教授们调制的鸡汤,发现我是庸俗了。那一碗碗励志的话语,超经典的齁甜,生活的味道就像鸡窝里沤肥的文化。由此证明,合群是庸俗的开始。后来我拜师学艺,诚心打动了鸡汤教授,得一秘方:
瘟鸡一只,粪水浸泡,虚伪粉半斤,工业盐半斤,生废话慢火熬制,上桌分餐,搅合群喝……味馊甜,功效去各自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