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文人花镜缘
刘工 文
文人,不一定是文化人。中国历代以“穷文富武”来描写文人,其实不然,好像窘迫差不多都是历代文人的通病。由此,面对糟糠酸溜溜地指责:黄脸婆,俗!什么素质!哪儿懂什么千秋大义?哪儿懂什么妙手文章?跟她说阳春白雪,哼---还以为是阳春面上撒了些雪菜呢!这是文人也。书生是不该穷点,但想富却不可意淫,能力更不可对“红袖添香”加一个假想。不然,范进先生也不会疯。文化人则不然,他酸中带辣,辣中且麻,不为五斗米折腰。古有文化人辞官,今有文化人下海,读书且不为奴化自己而龌居胯下。 古有“红顶商人”。何为呢?通俗点讲就是政府里的官员,同时再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兼具公务员和商人两个角色的人,清末徽商胡雪岩乃是典型代表。不过,这冠“红顶”却是后人给他的封号。再想之,手持一书卷,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于案几之前,凝视一张雪白宣纸,悠然挥毫,身旁还有一女子手捧茶盘,弱不经风,小眼含情脉脉,惹人心怜。夜深---人静---摇曳的烛火,飘散的檀香......无疑,这男人是读书人,或是美人相伴苦读功名的男人。 而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咣---咣---咣,响的是铜锣,敲的是脑壳。为何?小心你脚下路漫漫兮。这大概就是“红顶文人”。唉!我天生怀疑的事太多,总是在想:这冠“红顶”与民间的“绿帽”区别哪里?看大清文官衔,名曰:大夫、郎、佐郎;而今官衔名曰:书记、主席、秘书。而自古文人多风流,红袖添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促使杜十娘一怒沉了百宝箱;而今文人多缺钙,格格正正,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只求红顶绿帽不掉。 至于文人的“红顶”情节,翻翻历史,倒人胃口。元朝有一杂剧《马陵道》的开头里即述: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也真是倒出了文人孜孜以求的目标啊,尽管有那么几个发低烧的人发出“伴君如伴虎”的警告,但也止不住蜂拥挤向老虎笼儿。这也别以为我多清醒,就连孔子有一次和他弟子路过泰山时,遇到一名身世凄惨的妇女。说当地虎患严重,可就是因为没有苛刻的暴政,所以她和亲人宁愿一直住在这里,以至于后来竟有多人被老虎咬死,只剩下她一人对着坟墓哭泣。由而这个故事引申出“苛政猛于虎”的成语。不过,在老虎身边总比在老鼠身边威风,因为可以仰仗一下虎威啊。由此,你我都得记住:要想混得好点,宁可在老虎面前生怕,也不在老鼠面前喊打。至于像陶渊明这仁兄,你该全然把他当傻子得了。 不过,文人的利息也少不了本金。鲁迅先生的利息是骂,而吹捧令人肉麻的文人的利息却是磕头。说到底,这也是生存环境异化了文人。唉!文人也是最容易惹祸的人群,你表扬他一下,他也遍地鹰爪,满街狼犬。然一不留神,头颅不翼而飞了,倒也惊醒了。假如这顶戴红珠,只要不逆龙鳞,头脑再保持低烧状态,安全系数就增加了很多。这样一来,文人们还是要把吃饭的经念好,反正都折腾了几千年了,落得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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