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知识分子与教书匠

有人说，当下的知识分子，大概十个中有九个患有精神分裂症。不可能吧？太偏激了？假如，知道什么是精神分裂症，估计是这么回事。该病表现为知觉障碍、思维障碍、情感障碍、意志行为障碍、认知功能障碍，如此说来，此病有职业性。

对照上述障碍，诊断知识分子多为精神分裂症，恐怕是误诊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庸医给出的诊断。在国人眼里，知识分子简称文人，其实错也。“知识分子”这个概念来自西方，是指一群受过相当教育、对现状持批判态度和反抗精神的人，他们在社会中形成一个独特的阶层。

如此说来，当下能称上“知识分子”的人凤毛麟角。固然，现在受过相当教育的人多如牛毛，但敢于对现状持批判态度和反抗精神的人，不仅少得可怜，而且在“正常人”看来，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这么一来，到底是“正常人”患精神分裂症？还是“知识分子”患精神分裂症？已经本木倒置，正因为“正常人”的群体非常庞大，从众地认为“知识分子”十个中有九个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这个社会都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过去把“知识分子”定为臭老九，如今把“知识分子”捧为精英，这些都没错。其实，过去能称为“臭老九”的人是真正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所谓的“知识分子”没这资格。若仔细分辨，这个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群体就是教书匠阶层，是靠传授书本知识为生的人。当然，教书匠是对“教书职业”的贬称，但此业备受老百姓垂涎，而且教书匠还自己把自己当成知识分子，沾沾自喜的人前显贵。

狭隘地说，国人眼里的教书匠是文人，虽然文人指读书人，多指会做诗文的读书人，但时下的各行各业都已“老师”称呼，凸显了华夏已经进入全民为师的时代。虽然，时下尊称“老师”多为“师傅”之意，但“老师”的称呼远比“师傅”高格。不塞不流，不止不行，正是全民尊称“老师”的社会时尚，恰恰印证了“老师”的高格已经贬值成俗流，贬称的教书匠成为各行各业的伪师。实质，知识分子的批判态度和反抗精神，在教书匠大行其道的现代社会，真正的知识分子已经成为势孤力薄的物种。

人从懵懂到社会，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假如，这个工程师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情形如何？想必这个“工程师”传授的灵魂一定有病。不容置疑，精神分裂症表现的知觉、思维、情感、意志行为、认知功能障碍，必定遗传给接受“灵魂”的人，如此可怕的事就不言而喻。试想，一群十个中有九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灵魂”工程师教书育人，传授着知觉、思维、情感、意志行为、认知功能障碍，这个社会不是全病了？所谓的“知识分子”又从何而来？对照知识分子的批判态度和反抗精神，以教书育人过活的人算不上知识分子，贬称教书匠不为过。

宽泛地说，会做诗文的人不全是知识分子，多数是犬儒。毋庸置疑，犬儒遍地的社会必定虚伪，所以诊断“知识分子”十个中有九个患有精神分裂症，这个诊断不错，但这九成的人是不敢对现状持批判态度和反抗精神。你若批判与反抗，不是精神分裂症也要给你宣判成精神分裂症，治不好此病就上重症治疗的各种手段。所以，如今的精神分裂症说不清道不明，权威说你有病就有病，普众相信权威，即使权威患有精神分裂症，也能给“精神分裂症”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