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冷酷链
在现实的阶级社会里,不同阶级对冷酷的理解和评价是不同的。冷酷,撇开人的行为,社会的冷酷则是一种道德情感和道德品质的概念。
俗话说:穷帮穷,富攀富。现实呢?穷帮穷的有,但不是普遍存在的;富攀富的有,但多数是攀附利益的。同样是穷人,也分不同层次的穷人。你比我穷点,我帮你是穷帮穷,但看不起是主流。我比你富点,你攀我是富攀富,但看不起还是主流。
穷人喜欢武侠小说里的丐帮,因为丐帮是穷人团体,所以穷人以为丐帮真的存在。其实,丐帮是说故事编造的穷人团体,历史上并不存在全国性的丐帮,即便有各地的丐帮也是乡帮,是半流氓性的团体。不恰当的对照,这个半流氓性的团体类似当下的体制外的各类帮凶。正因为半流氓性的穷人团体,他们穷帮穷啦?没有,相反的是穷欺穷。这就是冷酷链。
历史上的穷人运动,有多少是体恤穷人的?当然,杀富济贫首先瞄准的是富人,但对于不依附的穷人,屠杀穷人的历史反复上演。如此的冷酷链何来?是穷人得势,文人无德遗传的愚昧的基因。所以胡适认为:愚昧才是一切的根源,愚昧是因为一直拒绝被启蒙。落后未必挨打,愚昧肯定挨揍。如果说帝国主义的侵略像一把匕首,那么愚昧封建就是民族的毒药。
冷酷,不分穷人和富人。实质上,衡量穷与富的概念是物质财富的少与多。少者穷也,多者富也。因此,在现实的阶层社会里,正是物质财富构建了社会的冷酷链。这根链条的基因就是愚昧。总结出:穷人因自卑敏感,富人自大而愚蠢。
对于财富,通常指具有价值的东西称之为财富,包括自然财富、物质财富、精神财富等。然而,在一个专制的阶层社会,自然财富被垄断,物质财富被榨取,精神财富被洗脑。由此,鼓吹劳动致富则是巩固愚昧的最好的生根粉。那么,是什么创造了人类的财富?思想是所有财富之源。无论是科学思想,还是强取豪夺思想,社会制度的不同,思想创造的财富的获取方式不同。
财富,最具价值的是发明创造。如果没有发明创造,光靠卖狗皮膏药,实际上在骗人。盘点那些改变世界的伟大发明,没有找到我们的影子。反复梳理,不得不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发明了拿来主义。如此说来,靠拿来主义聚集的财富,怎么说都是自卑的,但不自卑,反而自大起来。为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此,在一个号称文明大国的社会里,丛林法则被默契化,社会的冷酷链则异常发达。
那么,冷酷链发达在哪?马克思主义认为,在阶级对抗的社会中,冷酷是敌对阶级。如今不提阶级成分,但从无产阶级到新阶级是不争的事实,否则不会产生穷人与富人。因而,穷人与富人的矛盾引出了仇富论。实质上,仇富论是不成立的,欺穷论与攀富论倒是存在的,而且自分出阶级论。由此,在阶级对抗的社会中,冷酷是敌对阶级。所以,冷酷链发达起来。
极具中国社会特色的是,在现实的阶层社会里之所以划分穷人与富人,其实都是穷阿Q和富阿Q之分。在穷人社会里,看似丛林法则强劲,实质上富人社会更冷酷无情。穷人的奢侈品是衣食住行,富人的奢侈品还是衣食住行,只是物质财富上的品质区别。穷阿Q精神是一种自我安慰的精神,富阿Q精神难道是另一种自我安慰的精神?阿Q的自嘲、自解,自我陶醉等种种表现不分穷人富人。
在冷酷链上,穷阿Q是个极卑微的人物,难道富阿Q就不是个极卑微的人物?都说穷开心富作乐,在现实的阶层社会的冷酷链上,我们都是彻头彻尾的阿Q。值得欢呼的是,在现实的阶层社会里,无论生存在哪个阶层,只有阿Q的装束不同,没有谁不是阿Q的血脉。因为在同一条冷酷链上,串起的每一个阶层,从穷人到富人都有卑微的前世,特别是自我良好的人更是阿Q的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