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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画家村”平静而危险的生活方式
      flytiger (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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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画家村”平静而危险的生活方式   发表于2010-09-25 19:53       1#
        ■提起“画家村”,不少人记得它曾在圆明园热闹过一阵,而如今更具规模的宋庄“画家村”,却显得颇为沉寂。   
        ■也许更不为一般人所了解的是,宋庄“画家村”更像一个真实的虚构世界,一个聚集着众多所谓的“先锋艺术家”,却残存着旧时代的速度、节奏与气息的“文化怪圈”。这里生活着一群特殊的人,他们选择了宋庄,也就意味着选择了一种平静而危险的生存方式……

        “画家村”面孔

        关于宋庄“画家村”的形成,有很多“版本”,最简单的一个是:1994年,几位“明星”艺术家因为不堪外界的“骚扰”,便在这一年的春天从圆明园“转战”到了通县以东十公里处的宋庄。之后又有大批“先锋艺术家” 尾随而来,分散在大兴庄、小堡村、辛店、北寺、小杨庄等村落,或买房,或租房,逐渐使这一片成为了一个艺术家的聚集地。

        据说,目前宋庄“画家村”的村民已近200人,他们大多以卖画为生,过着自认为正常,但在外人看来却很独特的一种生活。
         
        和早期一样,这儿的艺术家来自全国各地,同样良莠不齐,职业与知识背景也很复杂,但到了宋庄,便都成了“自由艺术家”。大部分人逐渐爱上了乡村的闲暇、慵懒与清淡,但也有人无法适应,于是搬到了通州滨河小区舒适的楼房里。

        留下来的人在和外人打交道时,则自得地称自己是“村里人”,也十分自豪于这里的同化作用,新来的人过不了多久,至少在外形上便会同他们彼此呼应:锃亮的光头、不太整洁的衣领与咔叽布长裤。

        他们住着带有四合院的农舍,和农民一同分享着这里的阳光、土地与空气。他们也特别钟爱老家具,几乎每家都有几件“淘”来的旧摆设。他们养的也是那种粗暴、凶恶的大狗,并习惯于对狗的训斥,漫骂中常夹杂着农民式的狡猾与威风。
         
        和城里人不同的是,他们绝不会和邻居“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喜欢串门、聊天、打牌、聚众,也十分满足于这里的无拘无束。大部分人过着毫无规律的生活,基本不看表,也很少惋惜时间的流逝。有人白天睡觉,晚上工作,有时也会趁着落日的余晖潜入城里,大量的酒精、些微的银子、一两个时尚的姑娘和昏暗的酒吧,常是他们的夜间布景。他们很少看报、听音乐,也不怎么看电视,电脑对他们来说更是稀罕玩意儿,他们不屑也懒得学,有电脑的也顶多是收发一下邮件。但他们喜欢打听,热衷传言,对口头消息兴趣盎然,各种信息在他们中间不胫而走。

        几年来,尽管“过来人”一再告诫新人不要贸然而入,但很多人依然将这儿视为艺术家走出国门的重要窗口,于是怀着各种梦想纷至沓来。有人想发财,有人想借光,也有人渴望乡村的宁静氛围。但无论怎样,他们选择了宋庄,也就意味着选择了一种平静而危险的生存方式。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他们必须想办法将作品变成银子,否则就无法生存。
         

        整个交换的过程充满了个人的挣扎,也使他们作为艺术家的高贵荡然无存。于是许多人大发牢骚,并想办法出国。因为在国外,艺术家可以通过基金会支持自己的创作,生存压力相对国内要小得多。

        在圆明园后期,画家们的收入便拉开了档次。到了宋庄,他们的的分化和重组就更加明显。于是有了富人,但更多的还是穷人。他们为了成功,仍然心甘情愿地表演着“飞蛾扑火”的悲壮一幕。而这里,也被赋予了如同磁场般的巨大魔力,不断诱惑着“村外”的艺术家步入其中难以自拔。
         
        小堡村的真实故事

        在宋庄的“画家村”中,小堡村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这恐怕和这儿是形成最早,而且居住着不少很有才华的艺术家,并在某一时期“盛产”出方力钧、刘炜、岳敏君等一批成功的艺术家不无关系。

        不久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记者和摄影师来到小堡村,并“驻扎”了几天,发现这儿的确是一个充满了“煽情”和“动感”的村落,而且隐藏着许许多多真实和感人的故事。

        最早来的艺术家为这个村子做了不少好事,比如出资安路灯、修马路等。目前小堡村的画家已近40个,这些人里什么人都有,除了潜心作画的,还有不少属于“另类”画家。有的画家卖画不成,便弃画从商,在村里开起了酒店,墙上挂满了自己的作品,画家们经常以此为“聚点”,吃饭、聊天,笑声朗朗;有的画家特会生活,闲暇之余在院里种满了花草蔬菜,还养了很多家禽,小日子过得诗情画意;还有的画家很会经营,属于“场面”上的人,朋友也多,能轻松为自己的活动拉来赞助……

        还有更神的,娶了个“洋太太”,自己也入了外籍,经常飞往欧洲为“村民”搞些“涉外活动”,是这儿公认的“外交家”,大家都戏称他“荷兰人”。此“神人”现在基本不做画,以收藏灯具为乐,欧式风格的家里摆满了古董,像个博物馆,令人叹为观止。

        但更多的还是为生存而奔波的“穷画家”。他们住着租来的房子,家里也没怎么装修过。有人因为贫寒,行为就越发“乖张”。传说某人在大冬天骑辆破摩托车,沿着乡间小路来回行驶,嘴里还不住地呼喊着……也有人特怕孤独,曾频繁托人介绍女朋友。据说某画家“心特好”,为了和刚认识的女朋友保持联系,便把身上仅有的一件值钱东西——BP机给了这个女孩,谁知女孩从此“黄鹤一去不返”,呼死不回。

        这里还有女画家,极少,可谓凤毛麟角。来时都是单身,但没过多久就被男画家“俘虏”了。有画家吓唬记者,“要是早两年,你们都不敢来,这儿的人见了女孩都跟‘狼’似的。”

        和宋庄其他“画家村”的“村民”一样,这儿的画家也同样缺乏家庭观念,离婚、未婚、同居的大有人在。他们也同样表现出对先锋艺术的热爱和对新鲜、刺激、自由事物的挚爱,但许多人的思想中又充满了偏执与狂躁。有画家开玩笑地说,千万别爱上艺术家,这儿的人,全有“病”。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周旋于画廊老板、艺术赞助商和批评家之间,并不停地出没于各种先锋艺术展、艺术事件及活动。这里面的故事,用一位画家的话来说,“可以写一本书。”于是便有了一段顺口溜,是画家们自己编的,颇为写实,又充满了自嘲:

        卖不掉油画怎么办,画点行画试试看;
        画了行画还不行,拉帮结伙试试看;
        拉帮结伙还不行,找个批评家试试看;
        找了批评家还不行,找个观念试试看;
        找了观念还不行,找个洋妞试试看;
        找了洋妞还不行,傍个富婆吃软饭……

        目前,他们的贫富分化已日趋明显。村里已有了富人区,富有者早已名扬海外,一幅画能卖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他们住着“大耗子”(Townhouse),开着进口车,享受着同行们的尊重与敬佩。差点的,隔三差五也有作品脱手,万把块钱时有进帐。而最穷的却几年卖不出一幅画,日子过得比贫农强不了多少,有些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据说知名画家鹿林连电话费都交不起了,说到自己的窘迫时,竟忍不住失声痛哭。有人于是逃走了,去城里“练摊儿”,甚至当了和尚。 但更多的人却不愿舍弃“艺术家”的头衔,更不愿结束自己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在这个特殊的小社会里,他们有着自己相对独立的朋友圈,彼此知根知底,谁也不用拿腔作势。喝点酒后,他们常会“忆苦思甜”,说在圆明园那会儿,画家比现在还窘迫,大多蓬头垢面,每天最盼望两种人来,一是画商,二就是记者,记者一来,他们就能蹭顿饭了。

        “画家村”人物

        ■“怪才”王强:画“怪”人也“怪”

        王强最讨厌别人说他“怪”。但在这个圈里,他绝对被视为一个“怪才”。据说他总是不按常规的逻辑去创作,而是搞出一些令人惊叹并难以言说的作品。他创作出一系列不同于传统“架上绘画”的作品,被称为物理绘画。比如他在衣服内侧绘制出不同动作的无肖像裸体,用颠覆衣服与身体固有关系的表现方式,来表达性与爱情的关系:在“爱,是不能忘记”的神话面前,性可能被丑化了。但在性被公开讨论的时候,也许爱情却被遮蔽了……

        在记者看来,王强的“怪”似乎不仅仅体现在他的作品上。采访时,他会突然拿出一个遥控小汽车让记者玩,或者说着说着,又会唐突地冒出一句:“你该剪剪指甲了。”让人哭笑不得。

        采访伊始,记者按照惯例想先“热热身”,问了一些所谓的题外话,王强像没睡醒似的,无精打采地嘟囔着:“不知道。”随后又突然来了精神,一面端茶,一面摇头,“真是奇怪,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人,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他硕大而圆润的脑袋摆得像拨浪鼓,晃得记者直发晕。当记者问“你对‘学院派’是怎么看”时,他咧嘴一乐,“好,总算问了一个‘正经问题’。”

        不过,好在之后的交谈还算“正常”。这位“怪才”一高兴,又透露了不少他的“光辉历史”。他曾考了5年大学,之前做过很多营生,摆过摊、打过小工……1991年,他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毕业后,为了落户口找了份首钢的工作。“那会儿,每天最盼望的事就是被开除”。当然,还没等开除,他便急不可耐地辞了工作,带着“不知道”的梦想让自己融入了“先锋艺术家”的行列,并逐渐在“圈里”独树一帜。几年来,他离婚、再婚,现和太太、小孩住在京城的家里。小堡村的家则更像他的工作室。

        到了傍晚,已被“折磨”了近一天的王强实在受不了了,匆匆来到厨房,说要做饭。这时的他不仅“怪味”尽退,还显示出“家常”男人的精干,不一会便鼓弄出一桌子可口菜肴,人也变得极为客气、谦和,再一次让记者难以适应,他说这是有教养的表现。

        ■“贫民”唐健英:咬牙不言悔

        如果不是唐健英自报年龄,记者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已近不惑之年。黝黑的肤色、硬朗的身板、耿直的眼神,使他看上去更像个保安。

        而他还真做过保安,这是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好心的表哥介绍给他的差事。老唐说起这事来,完全是一副无奈而不屑一提的样子。但这种“高姿态”在可怕的穷困面前,又显得是那样脆弱。老唐并不掩饰自己的贫穷,就如同不避讳自己的“发财梦”一样。他说他没想到来这儿以后会是这样,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老唐没进过学院,是“自学成才”,逐渐在当地有了一些名气,后来便萌生了去宋庄“淘金”的念头。

        那时外面的世界在他看来,真是很精彩!“谁知到这儿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非我想象的,银子是有的,机会也是有的,但竞争也是残酷的”。一年来,他才卖出过两幅画,价码也很低,还少不了朋友的帮忙。“吃饭还不成问题,但最怕生病,病了没钱治啊。”老唐挺发愁。说归说,其实老唐也挺好强的。他有个发小在京城开公司,对他很仗义,还帮他办过个人画展,两人交情不错。可他穷得快揭不开锅时,宁愿打工也没有找过这个发小。

        也难怪老唐感慨,当初为了来这儿,他狠心抛妻弃子。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很后悔当初的不负责任。“什么追求梦想、渴望自由,其实就是为了逃避责任”。不过他说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没准儿他还会走上这条路,因为他就是喜欢画画,别的啥也不想干。

         ■文/安群 ■摄影/宁颖

        有人说:当初“画家村”现象之所以引起社会的关注,是因为他们在那个历史时期充当了文化及思想观念“先行者”的角色。 而现在,当人们面对一个开放而自由的世界时,“特立独行”肯定不会像当初那么引人注目了。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更为扎实的生活态度,在一个日益翻新的社会里,所谓艺术家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编后语

        ▲刘枫华差不多是最早来小堡村的画家。然而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梦想已变得似是而非,现在,他除了反省,就是继续为自己“充电”。也许对他而言,这是最后的冲刺,没准儿哪一天,还能峰回路转。

         《北京青年报》 2002年3月29日

    本帖由 flytiger 在 2010-09-25 19:56 最后编辑过!

    淄博市画廊协会 会长
    淄博市中国画学会 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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