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

刘工

昨晚喝酒，不知怎么扯到前天的饭局，说起老王献殷情的事。当然喽！男人献殷情多半是对女人的，这一点是人都不得不承认。男人殷情于女人，这是无可厚非的，也是多数女人评判男人好坏的标准。朱自清曾写过一篇散文《女人》，他老实地说：“在火车里，我必走遍几辆车去发见女人；在轮船里，我必走遍全船去发见女人。我若找不到女人时，我便逛游戏场去，赶庙会去……”朱自清诚实又直白，没一点虚伪之言。其实，老王向女人献殷情，可不是朱自清式的诚实，而是喜欢女人的一种性意念。
老王是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他人长得帅气，但没什么才气；他有一份好职业，但没什么个人事业；他的爱好是行政的，但没什么是情调的。只要酒桌上有女人，他心里的快活劲总是表现在行动上。饭局后，老王和女人打车消失在灯红酒绿里。去哪？了解老王的人都知道去一夜情了。当下，一夜情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或是背叛家庭的谴责，这儿毋须大惊小怪的。就老王的快活劲，我要论述的是男人女人的性爱与情爱关系，至于所谓伦理道德先丢在一边，就我们社会现实中的人性而论，是我写这篇杂文的初衷。
有人说，男人求偶是先性后爱，女人则是先爱后性。这话不无道理，直接解释了男人女人的性爱与情爱关系。不过，这里不包括妓女和鸭子，谈及的不是以性服务为职业的男人和女人，以及性交易的权钱人种。在传统的中国社会里，老王干的活是有悖传统道德的，但在所谓的传统道德之下，性与情到底是什么呢？情与性的关系又是怎样呢？事实是，无论男人如何恪守爱情的誓言，这是因为遇上的诱惑太小。当然，无论女人是否有过性经历，她们都看重忠贞。那么，女人为什么看重忠贞呢？这是因为背叛情爱的成本太高。
如今，一夜情成了一种时尚的性释放运动。那么，一夜情到底是性爱还是情爱呢？客观地说，在一夜情里，女人丧失的是自我，男人暂忘的是寂寞。女人因爱而性，这是因为性爱需要用情爱来叠加，否则女人不会依偎男人；男人因性而爱，这是因为需要用性爱来证明情爱的愉爽，否则男人不会呵护女人。虽然，女人讲求忠贞，但绝大多数女人心里是建立在物质上的满足；不过，男人表白忠诚，这是缘于美好的性爱和心灵的收获。在现实的精神世界和物质生活中，男人和女人的情爱是怎样的呢？如果男人在权钱上不甘心歉收和平庸，他们在情爱上也不会自甘接受冷清和乏味；如果女人在生活中不能忍受孤独和静谧，她们在情爱上也不可能忍受寂寞和平淡。
现实中，绝大多数女人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都一样，前提是男人要有高于社会平均物质水平的量。至于男人的品德素质不是女人上床要感受的，女人的体重就同等于物重，廉价的婚姻奢求不来爱情。女人在婚姻状态里，如果追求情爱的女人红杏，一般是因为在情爱上得不到愉悦，在性爱上受到了冷寂和纯性的任务，甚至是无奈的接受女人义务。而唯物的女人出轨，多数是出于一种报复和证明自己风韵犹存，甚至以风骚或死缠烂打获取物质。这是女人情与性的两类要求，也是红颜和一夜情的区别。要论男人沾花惹草的缘由，通常是寻找缺失情爱的一面，这是好色沾不到色的一大类，另一类就是用权钱收买女人。简单地说，是为嗜物女人寻找买家，为嗜情女人送温情。目的都是一夜情，过后就是不甩不行，结果都验证了女人是祸水的古训。
在现今社会里，为情爱红杏的女人，一般不会让婚姻崩盘，而为性爱私奔的女人，则会挣脱婚姻的枷锁。反之，纯粹为性取乐的男人，不易会解体婚姻，而为情爱动情的男人，则会以爱来确定婚姻的变道。不过，在情爱上红杏的女人，也会在性爱上背叛男人；反之，在性爱上游走的男人，在情爱上不一定会背叛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女人常用报复的理由来反叛情爱，男人则用爱的借口背叛爱情。可以说，女人喜欢用情爱的温情期考验男人，男人则喜欢用性爱的保鲜期证明情爱。
在中国式的幸福婚姻中，人们常用“责任”来拴住情感，这是一种转化的亲情，责任就是过日子。至于女人表演的幸福感，只不过是一种虚伪的，切入不到具体的情爱。这一点在女人的物欲上，通常表现的是嫁给有钱人危险，爱个当官的保险，但危险与保险的保鲜期最短，故而会假滴滴。男人呢？他们表现的幸福感则是人前显贵，以酒陶醉，吹牛免税，处处隐藏的是受罪。其实，人性的真实是：牵挂的情感是一种真情，思念的情感是一种情爱。但真情与情爱是痛的幸福，而不是单一的性福。这不是一夜情能获得的，满足的是性爱，而不是情爱。不过，女人在情爱上是喜新会厌旧的，而男人在情爱上往往的喜新不厌旧，这一点男人总爱回眸初恋，女人则与时俱进。虽然，女人相信情爱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但男人只相信婚姻才有唯一性和排他性。
如果从两性的角度来认识。女人的移情别恋，是因为在情爱上失去了被爱的感受，是因为情爱的迷茫和失落；男人的寻花问柳，不是因为失去了情爱，而是因为外面的诱惑太大太深。当然，女人一旦接受了性爱，都不会将情爱与性爱区分，而是柔和一团；但是，男人在情爱与性爱问题上，常常则是分开对待。对女人而言，情是女人的润滑剂，爱是女人的养颜品，性是女人的健身操；对男人而言，情是男人的土地证，爱是男人的产权证，性是男人的住房征。简言之，女人是用情爱为性爱买单，男人是用情爱为孤独消费；换言之，女人用物质的方式欣赏男人的价值，用经济的观点认定情爱的深浅；再言之，男人喜欢用外表的形式认识女人的价值，用性爱的愉悦度来判断情感的取舍。
在女人情爱的心语里，物质只能是情爱的附属品；在男人爱情的表白里，性爱则是物质的收购站。女人因情爱而美丽，但一般的后果是以爱错男人为代价；男人因情爱而多彩，但结果是以抛弃传统观念为前提。如果女人情爱的婚姻是绝配的，那是女人的幸福；如果男人情爱的婚姻是落俗的，则是男人的悲哀。如果女人的婚姻是物质的产物，这样的婚姻是不能让情爱的女人忠诚的；如果男人的婚姻是物质利益的交易，这样的婚姻不会让男人为此而收心的。因此，女人通过男人而美丽，男人通过女人而成熟。
对女人而言，一夜情里只是一次性饥渴的诠释，或是一种交易；对男人来说，一夜情只是一次无记名的性释放，或是一次艳遇。对女人来说，真正的情爱需要相应的物质支撑，两情相悦的痴情需要性爱的安慰；对男人而言，穷困潦倒的情爱无法维持现实的婚姻，乏味的性爱难以为婚姻的美丽买单。事实上：女人在性爱上出轨，常常是乐不思归，但乏味了总会归，唯在情爱上的叛离，才会人归心不归；男人在性爱上偷渡，往往是一次身体流浪，但要是在情爱上出走，才是婚姻的最大杀手。
多余的说。心计女人在情爱上的暧昧，不过是为了变更自己的标签，为自己在情感交换中增加筹码；花心男人在情感上的暧昧，不过是一种欲摛故纵的把戏，同时一定为自己设计好未来的退路。因而女人的悲伤，往往是用别人的假幸福来惩罚自己，用别人虚伪来仿造自己；但是男人的痛苦，经常是为自己的虚情而骗自己，为失去自我而苦饮郁闷。
在中国式的离婚中，感情破裂是最好的理由，但就是这个“感情破裂”掩盖了中国式婚姻的社会性。实质是，女人离婚一次钱财增加一次是聪明的，离婚一次就痛苦一次的女人是悲哀的，结婚一次就失落一次的女人是孤独的，结婚一次就苍老一次的女人是不幸的；男人离婚一次物质减少一次是多情的，离婚一次孤寂就少一次的男人是花心的，结婚一次就浪漫一次的男人是感性的，结婚一次就悲哀一次的男人是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