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论戏子女色繁荣的时代
食色,性也。意思是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本性。这是二千多年前,一位年轻哲学家告子与孟子的对话,内容是有关人性的本质问题。
公元前685年。齐国宰相管仲创办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所国家妓院。“齐桓公宫中女市女闾七百”。女市即妓院,女闾即妓女。按周礼,五人为比,五比为闾。则一闾为二十五人。管仲设女闾七百,为一万七千五百人。可见当时妓女队伍的庞大。何谓妓女?是以艺和性为技术的女人。起初,管仲创办国家妓院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性开放,而是具有特定的政治和经济目的:一是增加国家收入;二是保持社会稳定,缓和社会矛盾;三是供国君刘桓公淫乐;四是吸引游士,用美色招引人才;五是以妓制敌,破敌于无形之中。单说以妓制敌。管仲认为女色往往是一把利刃,把经过特殊训练的妓女编成特种部队,遣往敌国,迷惑其领袖、离间其君臣、腐蚀其意志,能取得雄兵百万而不能获得的效果。
春秋时,孔子出走鲁国,他颠沛流离长达14年之久,便是齐国向鲁国行美人计的“奇功”。当时,孔子在齐鲁“夹谷峰会”上表现突出,被鲁国聘为代理季桓子处理国事。孔子上任后,齐景公寝食不安起来,他担心孔子执政后,鲁国必然强大,这可不是好事,得想办法赶走孔子。大臣黎鉏分析了孔子的德行后,他劝齐景公设一美人计试试。因鲁定公和季桓子都贪恋女色,如用美人诱引他们必然乱政,孔子就会出面谏阻。而鲁定公和季桓子肯定不会听孔子的告诫,鲁国的最高领导层就会不和,甚至分裂。如果美人计成功,依孔子的脾气,他必会离开鲁国。于是,齐景公令人在女闾中挑选了美女80人,由黎鉏亲率这些美女送往鲁国宫中。以后的事态发展,果被黎鉏言中。孔子因鲁定公和季桓子沉溺女色,不闻不问国政而愤然离开鲁国。临走时,孔子曾忧心忡忡地说:听信女人的话哟!便会失去亲信啊!过于接近女色哟!必定败事于身啊!既然如此,我就离开吧,悠游自在地安度岁月吧。从此,孔子踏上了周游列国的艰难历程。
孔子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让人不解,难道领导的私生活用得着下属干涉吗?这个问题似乎争论了几千年,结果是争论归争论,最后定了个规矩就是女人不得参政。而事实又是如何呢?历史证明,犯事的高官几乎都是女人惹得祸。
今天的国人,常把女人送给某某官员消遣称为性贿赂。不过,性贿赂可不是腐败的新招数,要按有文字记载来讨论性贿赂,起码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三十六计中,令人印象之深的莫过于最香艳的美人计。《六韬·文伐》曰:“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其大意说,对于兵力强大难以用军事行动征服的敌方,要使用美女淫声之法迷惑他的将帅,从思想意志上彻底瓦解其将帅的斗志,使其在内部丧失战斗力。此后,战国法家韩非子,西汉经学家、文学家刘向都论述过美人在政治上的作用。
要说中国历史上最著名、最传奇的性贿赂,恐怕要数越王勾践的美人计。春秋末期,吴国打败了越国,越王勾践被俘囚禁。三年后,吴王夫差放勾践等人回国。此后,勾践卧薪尝胆,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逐渐强盛起来。而一心想要打败吴国以洗雪耻的勾践,知道自己的军事实力还远不敌吴国,就对吴王夫差实施了历史上著名的美人计。
策划并导演这场美人计的是范蠡。他曾陪勾践在吴国囚禁,深知吴王夫差贪图女色的特点。首先,范蠡与勾践密谋后,开始在民间寻觅美女。可以想象,能担当这个复国重任的美女,不仅要美丽动人,而且还要胆量过人和机智过人,更要有爱国主义与牺牲精神。经过范蠡的千挑万选,最终选定了诸暨苎萝村女子西施。美女选定后,范蠡首先安排人教她歌舞、化妆和礼仪,他还亲自给西施讲授历史、时局和权谋。三年之后,越王勾践亲自给西施面授旨意,并把复国的政治任务交给她。西施的任务是:一是要将夫差沉溺于酒色之中,荒其国政;二是要怂恿夫差对外用兵,耗其国力;三是设法离间夫差和伍子胥,去其忠臣谋士。此后,范蠡将西施等人送往吴国。果然,贪色成性的吴王见了西施,十分欢喜。而伍子胥一眼就看出这是美人计,他苦口婆心的劝谏,夫差却充耳不闻,立刻将西施纳入后宫。后来的结果,吴王夫差中计,吴国垮也。
再说三国,其英雄人物如繁星点点,但貂蝉这个美女却是苦命。貂蝉原为大司徒王允府中的歌妓,她能歌善舞,美丽异常。本来,貂蝉与吕布是令人称羡的英雄加美人,但吕布白门楼被害之后,貂蝉再度飘零,后被献给曹操。曹操得到貂蝉后对她十分宠爱,但后来为了拉拢关羽,遂将貂蝉送给关羽。貂蝉敬慕关羽是大英雄,以为终身有靠,但最后还是被关羽所弃,从此不知所踪。可怜一代红颜,竟被当作礼品似的送来送去,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自古到今,美女配英雄是文人给军人标榜的最佳拍档。但在唐朝时期,美女是外交政策最相怜的条款,政治家们特别喜欢用女人来换和平。李世民崇尚“一桩婚姻就相当于十万雄兵”的“和亲”政策。虽然,这个政策一直备受争议,好象男人打不过外敌,便叫女人出马,说到底就是政治示弱的表现。然而,从秦汉开始,和亲政策一直贯穿着中国外交历史,游牧民族和中原文化始终在较量。如果说,汉朝的和亲是国家的屈辱,而到了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唐朝,和亲似乎成了一种卓越的政治智慧,变成了一种对周围属国的赏赐和荣耀。在大唐帝国近三百年时间里,从李世民的女儿高阳公主与宰相房玄龄次子房遗爱“政治联姻”开始,大唐帝国与少数民族正式和亲共有20多个公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有点类似今天向外国赠送大熊猫似的。而唐朝皇帝也不象是跟他蛮横一点,就能让外族霸占一个女人的软弱统治者,但事也就这么做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用女人来求得和平与繁荣昌盛的国策。
贪色,似乎是男人的天性。这里不仅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单说心理上的,男人贪色是想表现自己,体现自己的一切价值,所以权势则是最好体现男人雄性价值的硬件。俗话说:男人贪色,女人贪财。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权财皆有的女人也贪“色”。若要翻阅大唐帝国的历史,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性开放最早的时期。若论中国古代女子出轨最肆无忌惮的人,恐怕非大唐帝国的第一“花花公主”太平莫属。她在第二任丈夫武攸暨眼鼻子底下,公开大肆包养男宠,其男宠可以成百上千计。她还从中选出一个叫张昌宗的美男,特地奉送给她母亲武则天解闷。而太平公主还相继与胡僧惠范、宰相崔湜、司礼丞高戬私通。
宋朝对周围属国的外交政策是不送女人,改送钱。到了明朝,大明皇帝一不送女人,二不送钱,表现出汉人也蛮强硬的国策。不过,送女人的和亲政策不用了,但娼妓却如雨后春笋般的时代开始了。
先说宋代的妓女。不可否认,宋代的妓女对宋词有着巨大的贡献,如果没有妓女,可以说宋词将黯然失色。在宋代,由于受程朱理学的影响,以及对社会加强控制的需要,对性采取了压抑和禁锢的态度。不过,娼妓业却在这一时期得到大发展,只是和唐朝相比没有那么公开。这一时期,由于宋诗和文章受到“言理而不言情”的道学影响和束缚,士大夫们便钟情于词的体裁。可以说,两宋的词家几乎无人不和歌妓、舞女有着密切的关系;更可以说,两宋的大词家几乎人人都有情人,而且风光无限。
在宋代,妓馆如同今天的便利店一样,大街小巷皆有,尤其在繁华地段,妓馆林立,且有“妓馆街”之称。这一点,如同当今的红灯区,或是大大小小的地下色情场所。虽然,宋代有令,官员夜间召妓是违法的,不允许妓女“侍寝”官员,只能陪吃、陪喝、不陪睡。但是,这样的规定肯定是没用的,这也如同今天的官员所言:酒足饭饱不上床,等于今天在白忙。而“侍寝”也未必“夜召”,宋代城市中的客栈,综合游乐场“瓦舍”也极为普遍,这也如同今天“钟点房”的经营模式,官方也只是视而不禁。
到了元代,政府部门特设官妓,还赋予官妓“外交使命”,大有今天礼宾司的职能,或是国家级的形象大使。《马可·波罗游记》中说:“每当外国专家使节来到京都,并负有关系大汗利益的使命,照例由皇家招待。为了对外客表示盛情的款待,特别命令总管给使节团的每一个人,每夜送去一个高等妓女,每夜换一个人。”明人《金瓶梅》,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大谈性文化的长篇小说,虽然作者用“借宋喻明”的手法,实际还是反映了明代的社会现实。明代中叶以后,政治上的一个鲜明特点,就是各级官僚机构普遍腐败无能。可以说,从最高统治者皇帝开始,他们长年累月地纵情声色,和那些方士、和尚们公开探讨“房中术”,探求长生不老之法。由于长期不理朝政,致使朝廷内阁纷争,佞臣、宦官控权。明神宗皇帝朱翊钧,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荒淫好色,不顾朝政的人鬼皇帝之一。他的臣下曾总结他是“酒色财气”四箴,直言不讳地批评他是四病俱全,非药石可治。何为“酒色财气”四箴呢?即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气则损肝。可见这个明神宗皇帝的荒淫名声有多么响亮。
最高统治者皇帝是这样,朝廷的大臣、官僚士大夫乃至地主、商人也无不相继效尤。使自己整天宣教的传统儒家思想,封建伦理道德观念渐趋崩溃,日益丧失了维系人心的力量,整个社会风气极端败坏。城市里,酒楼、妓院林立,到处笙歌漫舞,穷极奢华,官僚士大夫不以纵谈男女淫欲和床第之事为羞,更有些无耻钻营之徒,还专靠向朝廷献“房中术”而获得高官厚禄。
不过,明朝又是一个节烈与娼妓并存的时代,礼教的推行与普及程度尤炽于宋代,在中国历史上几乎达到了一个顶点。可是,娼妓也更炽于前朝而达到一个新的阶段,这样就出现了礼教与娼妓并行于世的社会怪现象。到明朝后期,人的思想开始解放,社会上提倡奢靡、纵情声色,逐步发展成反传统和追求所谓个性的表现,挑战宋元理学的“禁欲主义”。如反清名士余怀当年就是秦淮常客,晚年写了专述秦淮长板桥名妓的《板桥杂记》。陈寅恪在《柳如是别传》里亦称,晚明时期妓女的社会地位很高,与文人一样风光,好多妓女充当起了供男人选择的情人角色。用今天的话来说,包二奶现象已司空见惯。
而所谓“秦淮八艳”的美女们,她们的艳名和当时许多高官、名士、将领都有说不清的瓜葛。虽然,后世文人把“瓜葛”美化成爱情故事,甚至臆造了“八艳”的生存状态,恐怕这也是一种粉饰政治罢了。如董小宛和冒公子冒襄;柳如是和“清初诗坛盟主”之一的钱谦益、“明代第一词人”之称的陈子龙;陈圆圆先和冒公子眉来眼去、后嫁明末叛将吴三桂;李香君和“清初三大家”之一的侯方域;卞玉京、顾横波和“江左三大家”的吴梅村和龚鼎孳;寇白门和明末叛将朱国弼;马湘兰和“吴门派”末期代表人物王稚登,演绎的都是富贵温柔乡的怀抱事。尽管,后生政治文人说“八艳”是被压迫在社会底层的妇女,粉饰她们在国家存亡的危难时刻,表现出崇高的民族节气。但这种无稽之谈,能让略微清醒点的后人相信吗?虽然,“八艳”的结局让后人探究不尽,且也相怜不止,可结果是“八艳”中有为夫家家产上吊自杀的、有皈依佛门的、有痴情苦等的、有抑郁终生的、有香消玉损的,当然也有个别幸福终身的。
到了清代,娼妓有公娼、私娼之分,但只要纳捐于官府,略缴纳营业税,就可以挂牌营业,而娼妓还可以上门陪酒等等。以至于各地的娼妓业迅速兴起,一跃成为老行当新产业。为此,官府还给挂牌的娼妓开设“花榜”,也以状元、榜眼、探花甲乙之。这与当今给“艺人”评级、加冠、授衔基本雷同,形式从民间到官办都是形形色色。当然,妓女一经品第,身价百倍,而没有列上“花榜”者,也只得望“榜”心叹,劳苦了皮肉。因而,随后又为“花榜”行贿评榜者甚多,以至后来上“花榜”者也不足为奇。顺治年间,松江名妓沈某等50余人到苏州参加“花榜”,选虎丘梅花楼为花场,评定高下,以名妓朱云为状元,钱端为榜眼,余华为探花,活动盛大、彩旗锦幰,自胥门迎至虎丘,画舫兰桡,倾城游宴。自顺治以后,娼妓“花榜”题名就更热闹非凡,如同今天的选美和选秀一样,全然呈现出妓女文化的繁荣,美女争相的场面宏大。
此外,清末南京钓鱼巷是名妓云集的地方。当时,有名的妓院有陆八子、韩裕发、李三白三家,陆家为最佳,来这儿的嫖客都是官场上的权贵,钱如流水一般在这里流淌。平日里,钓鱼巷的大小妓院也是歌舞升平,若要在妓院过夜,嫖费就自行谈价,如同一分价钱一分货的卖场。而在当时的上海,名妓还有所谓四大金刚之称,她们是林黛玉、陆兰芬、金小宝、张书玉。除了江南城市以外,各地都有名妓风尘。自光绪辛丑年,清政府签定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以后,北京城向西洋妓女大开禁令,日本娼妓和西洋娼妓开始涌入,娼妓杂居于北京内城,呈现出百花齐放、娼妓弄柳的花色春意。
在这里,再值得一提的是“性文化与性贿赂”的区别,免得国人一谈到性这个话题就脸红,却又眉飞色舞。性文化是人类古老的文化之一。性是人一个最普通的生理行为,只是被华夏文明赋予了太多的道德意义。性文化映现的是历史发展过程中,人类在针对性和与性有关的物质和精神力量所达到的程度和方式。我们通常说的色情文艺,其实就是性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在中国古代,有许多文学作品都不加掩饰地描写过性行为。如汉代伶玄撰写的《飞燕外传》,就是描写汉成帝和飞燕、合德二姐妹的性爱生活。以后虽有继者,但大多未出揭露宫闱生活的范围,对性行为的直接描述也不占很大比重。
最早的色情文艺出现在唐代,宋元时期沉寂了一段时间。到明代中晚期,情况发生了较大变化,出现了很多有影响的性文学作品。诸如《三言二拍》、《金瓶梅》、《肉蒲团》、《如意君传》、《痴婆子传》、《绣榻野史》、《株林野史》、《杏花天》、《灯草和尚》、《品花宝鉴》等等。而性贿赂则不同性文化的概念,贿赂是双方明确交换条件的一种行为。把性贿赂也套上文化,实为偷梁换柱,粉饰性交易,掩盖官场腐败。虽然,文化的概念本身就很难界定,你说文化是政治也好,说是鬼话也罢,也正因如此,很多人对“文化”缺乏必要认识。但是,时下“文化”却成了流行元素,各种假借“文化”之名的大行其道。其实,官场之人最喜欢套弄文化,他们认识到文化具有玩弄人的价值,所以把“文化”当成一块遮羞布,披上一件时髦的外套妆扮而已。
当然,综观“妓女文化”也好,还是“美女文化”也罢,这里面多少都与性交易难分难解。在中国人的权钱交易里,女色扮演着直接与非直接的转换,这是性交易的隐秘性,同时又是一种丧失男女情爱的性欢。如果,我们把人的物欲与情欲的相互转换也归论为潜在的性交易。那么,享受物欲“幸福”的人肯定不会接受,相反还会用虚伪的“恩爱”来表演。但是,物欲与情欲的转换本身就是一种人的交易,同时也包括一切为之“目的”而表演出来的幸福感。这是中国人在爱情观和婚姻观上的心理矛盾,即爱情是情欲的,是不参杂太多物质的情爱,婚姻是物欲的,其中还包括权欲等在内的条件。前者是爱情的人生观,但是被现实牵制的;后者是现实的生活观,但是被爱情美化的。因为,这种矛盾是爱情被婚姻制约,婚姻掩盖了“幸福”假象。所以,只要是官场上行为的,或是具有权钱的,女色都是一种性交易。当下,所谓的“二奶”备受争议,其实就是性交易的转换,这与强奸行为非常相似,是男人缺乏情爱潜质的性要求。这种要求不是情爱的欲望,而是凸显的权钱力量,只是用一种较为稳定的性关系维持罢了。
断言地说,在中国历史上,女人一旦被权钱化,女人就不是人,且都是被美化的高贵女人,或是被恶搞的女色。如果说,李世民之妻长孙皇后、松赞干布的王后文成公主、朱元璋的贤妻马皇后等,都是贤惠、机智、贞德于一身的高贵女人。那么,对朝政产生消极影响,甚至是巨大危害的西周幽王的宠妃褒姒、李隆基的贵妃杨玉环、孟昶的贵妃花蕊夫人、奕詝的懿贵妃叶赫那拉氏、毛泽东的夫人江青,以及被卷进权钱交易的美女西施、貂婵、王昭君、陈圆圆等,这些女人又是什么人呢?答案是成千上万的。然而,无论是高贵的女人,还是被恶搞的女色,但这些女人在人前都是自信满满的,甚至是趾高气昂的表现幸福感,其内心又怎样的呢?是麻木、心酸,还是龌龊?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当然,这些女人可能都是当年的美女,但又有谁能否认不是权钱的化身呢?
若论女色,似乎男人不近女色就是好汉。其实不然,女色是女子的美色,如果美色被交易了,女色才是魔。因为,佛教把一切扰乱身心、破坏行善、妨碍修行的心理活动均称为“魔”。所以,玩弄女色的贪官最终都被女色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