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湾的旧街

刘工/文 油画《旧街》

记忆里的月牙湾很有味道，那是我当兵时常去的地方。那时，我们都叫这儿是老街，但这“老街”并不老，要是比起皖南的老街来，月牙湾真是太自卖自夸了。如果用较为准确的话讲，这儿只能叫旧街，都是文革前后建起的小镇。去年初夏，我路过月牙湾的时候，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这儿真的变成了旧街，而且破旧的让人伤心，剩下的只是残垣断壁的空舍。

我记得旧街的尽头是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用水泥板搭起的小桥，桥的那边是一大片农田。油菜花开的时候，这里的景色不错，从城市来的新兵最喜欢到这儿来留影。在他们眼里，农村的景色是自然的，但对从农村来的新兵却没有一点新意，他们最热衷的是逛这条街。而今河干涸了，桥连一点影子都不见，农田变成了一片正在开建的小区。以前，旧街的两边是错落有致的，文革时代新农村的瓦房，一间一间的紧挨着，还有几分热闹。现在，我眼前的一切都给记忆带来了苍凉，顿觉以前旧街上的人家是有意的废弃了她。也许，这旧街上的人家被拆迁了，还是嫌这月牙湾地处偏僻了，这些我都无从知晓。

当年，我在离月牙湾不远处的部队服役。印象中，旧街上是当兵的多，老百姓少，这里男人多，女人更少，最热闹的是上午，下午却冷冷清清。如今，月牙湾真的冷清了，冷清的如同废墟，只是还留存着那点历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