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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历史是镜子还是镜像?
研究历史的人有一种共识:历史是一面镜子,它照亮现实,也照亮未来。所以,正能量的解释:以史为鉴,从正面积极地告诫人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以便更好地把握自己,大到治理国家,小到自我修养,都应该走正道而不要走邪路。应该说,靠鼓吹历史吃饭的人都这么说,做的如何不好说。
引以自豪的国人崇拜二十四史,读几篇节选自认为了解历史,开口张嘴夸赞历史,好像只有我们有着毋庸置疑的历史。然而,史不绝书的历史几乎都是颂美与贬抑的故事,成为茶余饭后的学问。
国人“聊天”有个可笑的误区,以为聊历史就是关心政治,所谓政治就是国家大事。由此,莫谈国事成了避祸语,妄议朝政是很大的罪,罪不可赦。其实,国人聊历史本质上是翻版故事。所谓妄议,指胡乱的、逾越常规的议论。这么说来,聊历史不能怀疑历史,怀疑有罪,可定逆天大罪。实际上,所谓历史就是王朝的兴亡故事,一部二十四史就是二十四个王朝的兴亡故事,生动的让国人趾高气扬,娓娓道来得意洋洋。所以,前朝的故事由后朝的人说历史,目的就是“以史为鉴”总结兴亡的规律。
梁启超说:“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家谱怎么滴?中国本来就是家天下,二十四史就是二十四姓之家谱,外带二十四姓之外的家奴故事。没有这家谱,哪有世世代代靠编家谱、修家谱、研究家谱人的事。靠研究家谱吃饭的人称史家,记述家天下的权斗兴亡则为史,其谱“以史为鉴”的权斗故事,像打鸡血的促激国人的自豪。然不知,与你冇有关系的正是这个半伪半真的历史,吸引着国人翻过来倒过去的消费时光。
历史,是过去发生的史实吗?有影子的“史实”罢了。所谓“史实”就是颂美与贬抑的故事,作为引经据典的“史实”注脚。国人喜好引吭高歌的自恋,以所谓“史实”的故事增加自我吹嘘,聊以自慰的增砖添瓦,自圆其说的传之不朽。没有人质疑,编撰“史实”的意义何在?无非正本溯源的引古证今,继续优化家天下的文化,所以周而复始的编家谱、修家谱、研究家谱成为家天下的学科。
也许鼠目寸光的贬低编家谱、修家谱、研究家谱这门高深莫测的学科。用屁股想一想,一部二十四史是科学的,还是伪科学的?历史科学是总结过去革新现在,伪历史科学就是不断的引古绳今,为家天下的兴亡延年益寿。为此,谈今论古可以,谈古论今可以,就是不可妄议朝政。这就是引以为荣的历史。
王亚南说:“一部二十四史,实为一部贪污史”。见惯不惊,二十四史里没有贪官污吏如同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姑息养奸成了家天下的权宜之策,严惩不贷又成了家天下的权略之术。因此,从“积非成是”到“拨乱反正”,都是颂歌家天下。试想,史书里没有清浊同流的故事,如何颂歌家天下洁浊扬清的治国伟业。从抑恶扬善的游戏引申,颂歌家天下往往都是转祸为福,转福为祸,唱不尽的颂歌无比下流。正是无比下流的改换头面,历史成了镜子。
明镜高悬,是传说秦始皇有一面镜子,能照人心胆。所以,明镜高悬成了正义的代名词。然而“明镜高悬”之下,颂歌唱倒多少王朝却掩耳盗铃,仿佛颂歌则是哀歌的前调,昏镜重磨是白日说梦。
历史是镜子吗?是一面借镜观形的摆设。历史是镜像,它的复制功能就是兴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