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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中国人的奶头乐
说起“奶头乐”理论,听起来很没有节操。其实,这是国际战略学界一个正经学术名词。这个理论提出者,是美国著名战略学家布热津斯基。
这个“奶头”是啥呢?主要是指两种产业。第一种,是发展发泄性的产业。包括色情业、赌博业、暴力型影视剧、游戏、体育等。第二种,是发展满足性的产业。就是娱乐节目、明星八卦之类的。
纵观中国历史,在这两种产业发达的时代,中国文化都是炫丽奢华的,但思想的独立性却异常的没落。在炫丽奢华的文化氛围中,传统中国文人的价值观看起来清心寡欲,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为八大雅事,是才子佳人,其实这些都是“奶头乐”的价值观。稍有一点灵魂的觉醒、思想的升华、人格的独立,却被视为邪门歪术,吃饱撑的。
如今,在中国人的“朋友圈”里,晒吃、晒玩、晒幸福是“文化”主流,这就是“奶头乐”的表现。晒吃,无非炫耀生活的小资,所以有了“吃货”一词;晒玩,无非表达生活的安逸,所以有了“驴友”一词;晒幸福,无非把动物本性物质化,如同孔雀开屏,所以派生出“正能量”理论。
自豪地说,中国人的“奶头乐”源远流长。从唐代至今,中国人的“奶头乐”就是“三俗”文化,即在繁荣景象之下,媚俗、庸俗、低俗的三俗文化。其文化形式就是迎合老百姓的生活趣味,把极其龌龊,甚至淫秽不堪的文艺当作吸引眼球的文化产业,导致社会理想价值日益缺失。这一点,在当今中国最为凸显,大众的艺术趣味、精神境界日趋低下,排斥严肃文化,追捧低劣作品乃至糟粕,成为所谓“正能量”的敛财手段。由于“盛世”多为经济转型的社会产物,所以“盛世”也是竞相掠夺和物质重新分配的利益时代。为此,在“盛世”社会经济与文化的双重催生下,三俗文化的市场巨大,民间艺人成了不靠政府吃饭的富人群体。同时,统治者也欣赏三俗文化对稳定社会所具有的作用,所以把三俗文化的示范功能、表达功能、宣泄功能,当作消肿社会矛盾的文化手段。
在“奶头乐”时代,中国人的文化礼数是异化的。先生被视为对死人的称呼,教授荣升成为野兽,大师变成了骗子的名片,老师成了万能的代名词,小姐被嫖客糟蹋成娼妓,老公从太监变成了堂而皇之的配偶,等等这些文化礼数的异化不是“奶头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