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意事项 =
屈原的政治生命是一个悲剧,也是一个政治文化附体于他的悲冤。屈原万般无奈地曰:“贪枉兮党比,贞良兮茕独。”其实,中国社会从来就没有民权意义上的政党,唯有朋党。政党与朋党之争,实际上就是朋党发展成“政党”,独裁专制后的“政党”叫反对派与掌权派为“朋党”而已。在分肥政治的利益驱使下,政党好比是舞台上的公演者,朋党则是舞台后的帮凶。当帮凶欲想登台共舞,所谓政党就会视帮凶为朋党,党争也就此开始。虽说,屈原是一个爱国者的悲剧,一个政治理想者的悲剧,一个侠胆文人的悲剧,但更是一个党争的党人悲剧。他在《天问》中问:“皇天集命,惟何戒之?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这个问题的潜台词似乎是说,楚国君王受命管理楚国这片土地,已经有许多年了,难道现在是皇天要让秦国来取代楚王了吗?不幸的是,他问了一圈,还没有明白过来,屈原就输了,还输得一塌糊涂。诚然,屈原的输是楚国贵族给他的认证,也是后人给他投江壮举的认证。但若不是他给后世留下深沉真挚、悲壮奔放的楚歌,屈原“输”的就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