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恒 官方网站
画家王敬恒
  • 姓名: 王敬恒
  • 润格:30000 元/平方尺
  • 创作: 山水,花鸟,人物
  • 城市: 四川 成都
  • 生卒: 1928~2012-03-13
  • 职务: 四川美术学院客座教授
  • 完成: 8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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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管理:王敬恒艺术 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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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王敬恒:水墨山川一顽童
    王敬恒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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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05-18 20:05     1#


    源于:《星星诗刊月末版 上层》2010-6    采访/林元亨  





     





     










    《星星诗刊月末版 上层》2010-6  封面      














    《星星诗刊月末版 上层》  2010-6   第128-129页       采访/林元亨  














    《星星诗刊月末版 上层》  2010-6   第130-131页 















    一进画家的家门,迎面便迎上一位老人——头戴一顶画家帽,面色红润,声色洪亮,笑着说:“请坐。”突然之间,你会觉察出他身后的丰醇年华所累积起来的强大气场。除听力下降,只有左耳能听清外,谁也看不出王敬恒老人已经82岁高龄了。他似乎早已在他自己创造的山林丘壑中雨润烟笼、芳草萋萋......







    自38岁开始从《芥子园画传》入手,研习了沈石田、石涛、黄宾虹、陈子庄等古代及近代名家,王老一路学,一路练,把点线笔墨揉进了自己的血肉和呼吸,形成了“鲜活的山林气,自由的书写性与秀润苍茫的笔意”(鲁虹语)。虽然,这路漫长又孤独,以至他会怀疑地自问“绘画太艰难,真不知如何走下去也”(1996年墨彩山水,112×37cm题款),也在深深地观照反思后自语道:



    “我的画书卷气太重……似乎我在用陶渊明、倪云林的眼睛和意识画我的山水画,这是在抹杀我自己,使我自己不存在。”六十余年的默默坚持,在犹豫与坚定中走过,王老终于在这片山水中找到了自己。皮到坚说:“他的粗头乱衣、随意松活、行草书般的笔墨,看似容易成却艰难,那是画家按照内心需要长期修炼的结果,王敬恒终于从黄宾虹、陈子庄这样一些大师的隐蔽下走了出来。他的茂密苍郁、生机勃勃的山水画作品中确乎跳跃着骚动的灵魂,隐含着欲望与自然的冲突,充满对神秘之域的探究和形而上的追问和思考。这是他与黄秋园、陈子庄等人在作品意蕴内涵上的根本区别,他的传统形态作品里包孕着中国文化的现、当代性因素。”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潜心于山水中的老王,其实从事的是小学教育工作。他一生工作之余的主要精力不是用于画画,却是在阅读古今中外的哲学、文学著作。据说上世纪50年代初月薪30元的他曾考虑再三,用5元钱买了熊十力的哲学著作《原儒》,而放弃了一幅同样价格的张大千画的石榴。他在古今先贤的思考中思考着,找寻着仁智山水中的正解。就如同对自己的期望“陆象山语,万物森然于方寸之中,能满心而发,充塞宇宙,此亦是画理。欲如此,须有虚灵一片,不为名利物欲所惑,心勉之或可至也。”







    眼前的王老,笑颜如“顽童”。人们老说“老小孩”,我倒觉得他的心里,一直有处孩子般的真纯与精粹,且人如其画——尤其是他的小品,用笔草率肆意,内容颇含平凡生活的趣味,像是涂鸦式的真情发泄。每日的傍晚,王老都会在这个才搬来三年的新家旁散步,当他用欣喜的眼光看待沙河边的每一棵树时,不知他又在心中勾勒着怎样的水墨山川,以及对八宝街一株紫藤尚在否的眷恋?














    王敬恒 作品











    《上层》:艺术评论家郎绍君先生说,您学习绘画不仅晚,而且是从临摹入手,以自学为主,由书而画,以读养艺。在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中,您有什么样的酸甜苦辣呢?在绘画探索中,您曾经结识川中大家陈子庄先生,他的创作对您有什么样的影响?



    王敬恒:一个字概括——“甜”,没有酸苦辣,因为“艺术”只有愉悦人,就像诗言志一样。当然,在绘画当中表现我的个人体会,在表现当中就快活,表现不出来,就很苦闷,因此就出现了“苦”。“辣”对我来说没有感受,硬说的话,中国画是不好表现,笔墨掌握有些难以拿捏自如,所以感受就很“辣”。至于“酸”,以前中国画的大家,如朱耷、青藤等,我达不到他们那样的高度,我就很“吃醋”,但很快又有敬意,能够看他们的画,学他们的画,乐在画中,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在酸甜苦辣中,我画,这些情绪就像音乐一样,交替出现。



    我认识陈子庄是很偶然的一件事情,那时,我已经画了很多年了,有一个朋友非要拉我去见他,大概是1973-1974年的时候。当时,他拿他的画给我看,我只说了一句话,我说,老师,您画得这么好,这是您最近的作品,您早年的画画得怎么样呢?他说,我以前的画画得不怎么样,现在,我则很认真画画,认真探索,所以才有我的今天。所以,凡艺术有成,就要吃苦,孟子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











    《上层》:中国画主张“迁想妙得”、“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您也说:“艺术最需要体会,不需要理智。理智是支离破碎的,是实用的,只有体会才能把握整体,把握生命,才能体悟何谓宇宙。”那在您的画作中都呈现了怎样的体会呢?有没有一个根源的存在?







    王敬恒“迁想妙得”这是顾恺之提出来的,我觉得是概括得太好了,所有的艺术包括音乐都是这样,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发挥自由的创作精神。而要“迁想妙得”,必须要“外师造化”,中国的文学、艺术包括哲学都注重心,中国最早提出心,孟子孔子老子都提到心,王阳明则发挥得更好,有人说“心里面自有丘壑”,但必须到大自然中去,收尽奇峰,外师造化,然后才能“中得心源”,才能真正地发出艺术的真气。







    艺术是体会,发掘出大自然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语言、不是名词所能概括出来的。艺术需要整体的感悟,英国贝尔好像说过,欧洲17世纪以前,基本上没有艺术。因为他认为,艺术是意味。意味就不完全是模仿万物,17世纪后才有了印象派、野兽派、表现主义,所以毕加索才说艺术在东方,因为中国艺术可以用点线表现人的内心,表现人类情感的起伏变化,这在当时的西方是做不到的。“中国画可以代宇宙立言”,这句话很确切,因为中国山水画体现了人在宇宙中的位置,换句话说,中国画可以达到很深的高度,可以达到人的宗教关怀,可以根据天、地、人三者来表达人类崇高的情感和世界观。











    《上层》:在自然崇拜的时代,古人画山水就像画心里的神灵一样,那么在您心中,觉得您的山水像哪座神灵,或者形容一下它是什么样的?







    王敬恒:现在严格来说,不崇拜自然,是掳掠自然、乱砍树木、乱截河流、甚至乱移山。现在,自然就在报复我们,像现在的干旱、沙尘暴、雪灾、泥石流,这都是不尊重自然的结果。古人才崇拜自然,古人砍树、移树要祈祷,今天看来是巫术,实际上他尊重自然、敬畏天地。因为今天不尊重自然,所以我的山水画就尽量做到尊重自然,让人在自然中耍、劳动、摆龙门阵、跳舞,在国画中找到我们天人合一的世外桃源,在笔墨中回到心灵的故园,这就是尊重自然。





     





     










     



    王敬恒作品





     





     





     



    《上层》:怎样继承与出新、拿来与舍弃是所有画家共同思考的问题,对于更为传统的中国画而言,这类思考可能更为矛盾和纠结吧。您有一枚印章上刻——“不古不今”,这是否就是您的态度和定位?







    王敬恒:继承,必须继承,假如没有继承,就没有柏拉图、没有爱因斯坦、没有泰戈尔和康德。你看康德的话,“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这本身就是在继承中发出的伟大心声。人类文化必须继承,而且中国人学汉语、写汉字,本身就很特殊,它不是拼音系统,中国人有幸生存在汉语里,也是一种福气。有人说,要丢掉继承,我就偷着笑。怎样去继承?它的糟粕要舍弃,但精神应该要学习。



    绘画艺术主要是发挥人的自由想象力,我为这个事情困扰了很多年。继承必须有舍弃,只取好的一面,不继承那是虚无主义,那是无法出新的。所以,我刻了一个印章“不古不今”,那不是古,也不是今,是什么呢?那就是未来,我在画的是我的理想。











    《上层》:近年中您的画也呈现出这类思考实践后的变化,是什么在影响您?在每一次的蹲下和起跳后,您在试图从笔墨点线中创造出什么新的图式?







    王敬恒:关于我的画,似乎是在走一个循环的路。我在做一种探索,但走了很长一段路,难免又回到原处。我老是不自信,我经常怀疑,我是不是画画的料,我经常这样问自己。



    我觉得中国画,点线变化才是主要的,在图式上是次要的。这里的内容主要不是画面图式,而是画面所传达的精神状态与感觉方式。我只是在笔墨语言的基础上,赋予它更多形而上的意义和形而下的物象。





     








    《上层》:您的画不止于模仿,也不求于写生,不管是山水还是花鸟都在走一条“水墨写我”的路径,并走出一条独特的书写性绘画的样式。您觉得能用什么书写体的风骨来评价自己的绘画风格?







    王敬恒:我在心领神会。我每天散步的时候都在看树,我看得很认真啊!我就是在学小孩子看东西,认识树的生命、水的生命、泥巴的生命,思考怎样丰富我的山水画。我觉得造型不是艺术的真谛,这并不是反对写生,假使拿一支笔,依然画葫芦,我觉得没有什么作用。虽然造型也很重要,但那只是外形的技术,真正地认识自然,你会发觉每一朵花都不一样,每一根头发都不一样。








    我认为画画(因为国画在走极端,尤其是工笔画,其实艺术不是那样的),不要被写生束缚,不论山水、花鸟,都这样。事实上,写我遵循我,这就对了。哪个都想表现我,这也是人之常情,你问幼儿园的小娃娃,哪个最乖,小娃娃都会说“我最乖”。人总是把“我”摆在第一位,我写我是必然的,不然就是说假话。所以我说“水墨写我”,我写我,不写张三李四。















    《上层》:您很低调,日常安排几乎都是有规律的上午画画、下午漫步、晚上看书,过着山间隐者的轻逸生活。您觉得自己是大隐还是小隐呢?您曾说朋友们怕打扰您,很少来。结果是您只好在自己画的山林里一个人散步,找个地方打盹。这既有趣又有些秋意吧?







    王敬恒:事实上,应该低调。要名又是两难,但过分的追逐名利又太花时间,所以我就很低调,但并不等于我不要名。我觉得人最重要。佛说,人生难得。既然变成了人,就要珍惜,所以我的梦想是,好好把康德、海德格尔弄清楚,然后把中国的《论语》《老子》《孟子》搞清楚,然后才好好把中国画画好。















    《上层》:您不是一位以绘画为业的专业画家,而是一位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中国画创作只是“业余”爱好,但这“业余”却非常有利地让您的水墨有自由鲜活之感,那您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应如何避免学院气或匠气呢?







    王敬恒我不是一个专业画家,我卖画卖得很早,当时是在草堂最先开张的,有个朋友说我的画不够艳,我后来就不拿去了。所以,我一直靠低工资生活,画画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认为画画更多的是个人的事情,而且要静得下心来。中国画最终的指向是在博大精深,指向修身养性,指向心灵,所以,国画是有承载的,而不仅仅是愉悦。



    我也反对美术学院的那种学院气和匠气,但美术学院也为我们这个社会培养了许多优秀的艺术家。培养艺术家,这在今后,还是美术学院的责任。但同时,我也反对个人带,好的老师很不容易找,就像好的学生不好找一样。














































    本帖由 王敬恒艺术 在 2020-05-18 21:22 最后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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