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画家臧伯良教授谈恩师李可染、师兄李小可及遗产纠纷(三)
2010年9月28日参加李可染美术馆开幕典礼,在典礼上看到师母邹佩珠已90岁高龄还非常健康,而且还非常健谈,开幕式上讲了四十几分钟的话,我非常高兴,看到四五百人参加开幕式心情非常激动,李小可四哥忙前忙后,跟很多朋友在说话,我们认识三十多年了,从未在一起单独照过相,我拉着他说:“四哥,咱俩几十年没照过像,今天照张相吧。”小可四哥近两年总是窘窘的,我们有两年多没见面了,他似乎非常苍老疲惫,头发都白了,面露窘态,这两年多,他经历了人生中应该是最痛苦的一场路人皆知的家庭官司,小可师哥是一个极重情义之人,摊上这事儿,心中一定非常委屈,我帮不上他的忙,心里很难过。恩师可染先生,前妻儿女诉讼可染先生遗留作品分割。可染恩师前夫人的四个孩子,我们很熟,但20年没来往了,印象中老大是个女儿,老二、老三、老四都是儿子,这几个孩子都不是画画的,其中,印象中女儿似乎是个农民,现在怎么好像画画了,在南方还挺有名,二儿子是广东佛山一家公司的退休经理,他们经常来北京,可染先生经常在经济上帮助他们,当时可染先生在国内是一级教授,工资300多,几乎是跟副总理一个级别的工资,但他的儿女很多,亲戚朋友也多,经常周济他们,所以倍感经济紧张,1989年12月5日,恩师去世后,四个孩子在北京停留了约有一个月,帮着处理后事,接待吊唁者,大约是在1990年1月中旬,丧事处理完,有一天开家庭会,师母与前妻的四个孩子和李小可四哥及李可染先生的妹妹,南京艺术学院国画系教授李畹,还有我、李宝林、张步、李行简,以及另外一个学生张禄杰,师母主持家庭会,师母问他们:“爸爸去世了,丧事也处理完了,你们要回去了,爸爸留下一些收藏的古玩字画,还有他的作品,你们有什么想法?”那时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非常和谐。佛山的二儿子说:“妈妈,我代表我们几个表个态:爸的画,我们每人拿一张,小牛或小人物,留个纪念,其他的画我们都不要了。”师母又问我和张步、李宝林、李行简、张禄杰:“你们这么长时间在家里帮忙,你们有什么要求?每人分些老师的笔、墨、纸留个纪念吧?”没人吭声,师母又问我:“伯良啊,你最忙,干的事儿最多,你哪?”想起恩师不幸去世,想起跟恩师在一起的时光,想想恩师身体那么健康,想想前一天晚上还在一起,就突然走了,我心里异常难过,见大家都不做声,我流着泪赶紧表态:“老爷子生前对我那么好,我一辈子报答不完,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能要。。。” 当时恩师可染先生在北京翠微路刚刚建好一个别墅,这个别墅是国家无偿拨给的土地和建筑材料,别墅建了一年多,可染先生去世时,刚刚建好,根本就没有住过,经家属及学生研究,师母说:“这个别墅我不能住,改成李可染纪念馆吧。”师母又说:“现在这个房子(原可染先生住处,120多平)就挺好的,我不想搬了。”当时可染先生去世前一天晚上,我还在他家,先生下午画了张小画,没有画完,晚上我去看他,我就陪老爷子聊天了。 2009年,我在报纸上,网络上看到有关先生家前妻的子女诉师母及小可的报道,心里很难过,有两个问题,就我所知和我的感受告知大家; 一、当时开家庭会的情况;就我所知,前妻的几个孩子除每人拿一张小画以外,已经放弃了继承权,不知怎么,二十年以后又打起了官司,我想是,现在人们的思想发生了巨变,把钱看的太重,或许是他们的子女想要分割这些财产,这样就有个问题,将来再建李可染纪念馆,作品就少了许多,尤其是重要作品,这么一个中华民族重要的文化遗产是用钱能衡量的么?!我们做学生的不好多说话,我也像小可四哥一样,忠心的希望这些恩师的画不要落到私人手里,更不要流落海外,不能为了几个钱把李可染先生一生创作的无价的重要作品分割的七零八落。 二、报道上说前妻几个儿女的诉讼代理人,竟然说师母和小可四哥把应属于他们的财产(先生的字画)随手变卖了或送人了,我想这纯属无稽之谈,第一,据我跟师母和小可四哥几十年的交往,他们是品德极其高尚的人,非常谨小慎微的人,而且他们的思想也像恩师李可染先生一样,是充满了童心和爱心的人,我绝不相信他们会做这种事,再有生活上,小可四哥是一个非常温良恭俭让、非常朴素的人,我们经常在一起,前些年他开的车是一辆非常不起眼的韩国产旧车,吃、穿、住、行都很不讲究,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吃饭,最奢侈的不过就是一张比萨饼而已,再有,小可四哥是大师的儿子,一个非常著名的中青年画家,他在中国画界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他的画不但画的非常好,而且收藏市场上,也供不应求,是中青年画家中价位较高的,根本就画不过来,哪能把自己父亲的画随手卖了??小可四哥就是个艺术家,他绝对不会是那种追逐金钱的商人。 所以那些攻击师母及小可四哥的混蛋,纯粹是别有用心无中生有的好事者,他们的说法不值得一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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