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写意”被定格为一种国画的创作手法时,“写意”的存在也就随着手法轻重缓急而有了大、小之别,然而何者为“意”?是客体之神,还是主体之情?似与不似之间的“妙”字又是如何通过主客体的交会而产生的?如此问题,倘若一路追问下去,绝不是这篇小文所能言说的。故此我的“意”便是从“心”开始,它咚咚地跳在我体内,但是,物亦有心,天地亦有心,无“心”,天地无阴阳万物无生死。是故,吾之心又合天地万物之心,此一交合处,便是写意的起点。此一点恍兮如梦如幻,其所成者自然也就似与不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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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生性愚钝的我却往往不在梦中。我不仅活在尘世而且醒在尘世,身上任何一块地方不论被谁捏一下,都会清清楚楚地留下痛感。当然也正是这带有体温的痛感才让我在艺术的探求中知道了所谓的物我合一一般的迷离之境还很遥远。因这遥远,我便只有背起行囊艰苦地穿行在大师的密林中。此时,每一步都有无数的牵挂,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路。因为,路边的石碑早已标识出这样的语句:回归传统不是为了走向坟墓,而是为了走向希望。事实上任何一个目标的抵达都需要一条籍以通行的路,而所有可供前行的路又都是一种传统。当我们把路延长一点儿后,这延长的一点儿或许就是众所欣羡的迷离之境——似与不似之间。
不在梦中的我自然也有这种欣羡之情,以此情写悠悠天地与万物众生。虽不能至一妙字,却能终日念之。真所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可是,话又说回来,不能至却偏偏向往,不正是一种白日梦吗?哪怕是白日梦,也是一种梦啊!如此说来,小生如我者岂非在梦中?
有了梦也就有了目标,有了目标也就有了“意”。此“意”在言内亦在言外。老子说:不可说,不可说。既是如此,那就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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