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家观点 =

我的“写意重彩”

2014年12月25日 10:23 作者:王伯勋

    如何在学理思辨的基础上,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深度解读,并且还能够使用个性化的艺术语言加以表述,这是当代每一个有学术追求的艺术家共同面对的课题。此类问题,也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美术面临的时代任务。遗憾的是,因为受制于近代中国落后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很多人认为经济的落后终将导致文化的不如人,从而对我们自己的文化先进性失去了信心。这种在文化发展战略上体现出的自卑心理,一直持续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因此,重拾对中国本土文化的自信,就成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文化主题。

    在我们本土文化系统中,写意精神一直居于核心位置。当我们对本土各类文化遗产进行盘点,自然感受到中国是一个富于写意精神的土壤。无论是夏、商、周三代青铜器物的立体造型,还是魏晋汉唐时期的敦煌重彩,更不用说起于宋元的笔墨山水,都有“写意”的线索贯穿其中。遗憾的是,这种写意精神被元代以后的一大批文仕画家,钳锢在私人的低级趣味之中,受众范围极其有限,其审美功能一度沦落到与缠足女人的裹脚布等同的不堪境地。虽然经过“五四”运动的革旧布新,但是仍然未能摆脱以往窠臼的羁绊。近几年,经过欧风美雨洗礼之后的中国美术界,创作中以模仿古代为能事的沉渣又有所抬头,而在真正立足当下社会实际生活的的、具有生发能力的新传统的形成方面却未能有任何建树。

    早在大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本人就对当时日渐流行开来,以描摹照片为能事的创作样式表现出极大的怀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在创作中寻找探索别样的表现途径。契机发生在大学三年级(1998年)的一次西北艺术考察,参观过敦煌壁画和西安博物馆的唐代壁画遗存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创作中的图像参照。十几年来,本人一直从事着“中国古代壁画(敦煌壁画)向现当代架上绘画转换”的专题研究。其实,这也是一个协调“写意”和“重彩”两个看似矛盾概念的过程。 “写意”是中国艺术精神的核心本质,“重彩画”则是中国古代美术史上宋元文人水墨画发生之前的主要艺术样式,将二者做一结合必将产生超乎寻常的现实意义。这种随意生发的写意精神,清初的石涛在其《苦瓜和尚画语录》中表述的最为明确。

    这一概念的实质,就是在发挥色彩表述张力的基础上,充分尊重中国艺术中的写意精神,进而探寻写意精神与当代审美追求和心理诉求之间的呼应关系。其学术的终极指向是实现当代文化语境下,实现创作者的创作实践活动和本土优秀文化资源的有效互动,从而促成当代艺术家在本土文化场域内的价值归位。

    所以,对当代中国的美术创作实践而言,“写意重彩”概念的提出,不仅具有积极的学术价值,更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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